環遊華夏天境•42•米脂婆姨綏德的漢

颱風來了，華北即將風雨連連。西越黃河入陝北，天氣雖熱但好歹無洪患之憂。

沿黃公路，瞥見「古城」一角。

沒做吳堡的功課，事後才知道「吳堡石城」是國護，號稱華夏第一石頭城，始建於漢代，明嘉靖十五年重修。

網上欣賞以下。

穿越吳堡縣城，進入綏德界。

按計劃，導航「黨氏莊園」，走國道307。左轉鄉道，全線修路，走土路基。

鄉道沿著「滿堂川」下行。

滿堂川，無定河的支流，「高家畔」地質公園的感覺。

還有幾百米，就能上通往縣城的大路了。傍山路拓寬炸山，狀如大塌方……

只能原路返回了。

不甘心，有條「通天」小叉路，萬一能翻過土梁子呢？

斷頭路。陝北黃土高原丘陵溝壑區水土綜合治理區工作路，可能在修小水庫。

挺好，算是見識到真正的「黃土高坡」了。

到達綏德縣城，無定河邊街雕。

乾元得路。

縣城邊上的石魂廣場，驚鴻一瞥，驚艷了我的目光。

巽（xùn）地樓，是城內最高點，古州城重要哨所。

綏德出過呂布，但當代綏德人更稀罕韓世忠，一位沒有爭議得民族英雄。

韓世忠，兩宋名將，延安府綏德人，出身貧寒，應募從軍。戰西夏，剿方臘，抗金軍……封咸安郡王，累贈太師，謚號「忠武」。

沒看成綏德「黨氏莊園」，不能再錯過米脂「姜氏莊園」。過米脂城不做停留，直奔東北川。

緊趕慢趕，衝到山莊下，十八點已過。

哇塞，布達拉宮的感覺。

第一層是院前，從山腳到姜氏莊園的大門，有一條坡隧可供通行。急匆匆登坡隧，那個累啊。

「莊主」大爺說：別急，我們不關門。

看看介紹：第一層是院前街場，第二層是下院，第三層是中院，第四層是上院……姜氏莊園，位於米脂劉家峁，佔地面積40畝，始建於清同治年間。這是清代大戶姜耀祖監修的私宅，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把氣喘勻，然後直登上院屋頂露台。

俯視主院上院，這才是真正的古族莊園。

上院是莊園的最高層，正面五孔石窯，稱上窯，院子兩側各三孔廂窯。在五孔上窯的兩側分置對稱的雙院，院內面向西南各有兩孔窯，俗稱暗四間，上院被當地人稱為「五明四暗六廂窯」。上院的垂花門是整座宅院的精品，磚木結構，柱樑門框舉架，雙瓣駝峰托枋，雕花彩繪，門樓兩側各設審龕、護牆、照壁等，影壁上磚雕廊心畫，鹿奔松林，鶴唳壽石，寓意福壽延年。

誰說陝北偏僻自古落後？還不是闖王等鬧騰的。

一層層，慢慢下去。

中院是姜氏莊園第三層，有「武魁」匾，表示祖上有人中武舉。大門兩側各有石鼓門墩，上雕雙獅捧面，麒麟負子，浮雕「福壽」圖案。門內是月亮門，上有琴棋書畫、姜太公釣魚等人物。

院內方形石板鋪地，倒座有石板鋪頂的馬棚。

中院主要是帳房和客人居住的場所。兩側各有三間廂房，另附帶有小耳房，瓦簡卷棚，雕鏤窗欞。廂房兩側各有通道，可直接與東西兩側倉窯、碾磨房和通往後山的地洞相連。

大夫第，中院，天岳屏藩，門道兩側置抱鼓石。

寨城內有深水井，活水不斷。還有暗道直通……

寨城，十米高牆，像普陀~布達拉宮不？

姜氏莊園始建於清同治年間，清光緒十二年正式建成。民國三十六年土改，上院正窯留給姜家後人……那「莊主」大爺不姓姜！

回縣城，尋美人去。米脂是貂蟬的故里……

米脂婆姨綏德漢，不用打問不用看。小夥子跑馬一溜風，討上米脂婆姨樂死人……毛周機關轉戰陝北時曾在此居住多日。

起的太早，雨天，只見到買菜的大媽們。

還好，「非遺」迎親隊伍……有不少美大嫂舞扭秧歌。

看地圖，有「李自成行宮」。

闖王也是米脂人？去看看。

盤龍山古建築群 ，位於米脂老城北，始建於明崇禎十六年。

明末陝北民亂，米脂暴民首領李自成漸成氣候，建立大順割據政權，定都長安西京。

李自成在老家修建行宮於蟠龍山上，至今保存較為完好。

李部被剿滅后，這裡成了玉皇閣，當朝將其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大順軍入北，士卒搶掠，臣將驕奢，殺人無虛日。後來兵敗山海關，火燒紫禁城，逃回河西不得善終。也難怪，農耕文明邊緣地區人，深受草原文化的遺浸。

蟠龍山觀「窯洞古城」，也就是米脂老城。

米脂古城位於米脂縣縣城東南，總佔地3600畝，千年歷史，近800年來，一直作為米脂縣治而存在。

米脂老城一直沒叫過所謂的窯洞古城，只是到了2006年，來自西安美院的一班人馬古城測繪，提出來「米脂窯洞古城」的稱謂。

窯洞古城主體建築都是窯洞，原生態依存 ，陝北地面上規模最大，保存最為完好的古城。

天邦唯一的女人展館——米脂婆姨博物館，竟然在「闖王行宮」的胯下。

米脂的婆姨長得真漂亮嗎？要看你的文化背景審美取向了。

一直以來有個誤區，以為陝北很靠北，其實陝西最北面維度僅相當於天津，延安還沒有濟南緯度高。

米脂地沃，宜於種植穀子，穀子碾成小米金黃金黃，煮成小米粥上面漂了一層油脂。

米脂婆姨長相端莊，聰明、賢惠、能幹。

米脂婆姨有作家、畫家、歌唱家、表演藝術家、教育家，有女博士、教授、研究員，有國家級勞動模範、三八紅旗手、五好家庭代表、模範教師……

陝北古時屬「華夷雜處」之地，匈奴、突厥、鮮卑、蒙古族與中原漢族——其中還有不少發配、充軍於此的江南富商大吏的後裔——上千年的時間裡，在此孕育出了既有內地漢人俊俏秀麗的容貌，又有「胡人」粗獷豪放性格的「邊塞」女子。

我的族人，也算是我的半個「師父」。

米脂婆姨知書達理、賢淑能幹。

米脂文教領先於陝北，民國時便有「米脂女子學校」，使得一批米脂女性接受了良好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