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回眸

       從小就愛聽母親講希臘神話的故事，噢，那位普羅米修斯盜來了火種，給人類以溫暖和光明。到青年時代，那是一個愛情題材被禁錮的年代，我還是喜歡津津樂道地向我的朋友們講述有關愛神維納斯的故事，這期間參雜一些添油加醋，免不了會繪聲繪色，不過，向小夥伴們吹這些牛皮時，也曾鍛煉過我的口才。如今，我終於有機會踏上希臘的國土，自然不會放過領略它那悠久的歷史和燦爛文化的機會。我們來到了希臘首都雅典。來到了雅典城的最高處，這個稱之為「衛城」的地方。雅典是希臘最大的城市，面積９０萬公頃，人口３７０萬。雅典對歐洲及世界文化曾產生過重大影響，自古就有「西方文明的搖籃」的美譽。說到希臘，人們很容易想起精彩絕倫的被無數文學作品引用過的希臘神話。伊奧尼亞海與愛琴海環繞著的這塊人傑地靈的土地，曾經誕生了許多在世界歷史上產生過重大影響的偉人，有著悠久的歷史文化與傳統。希臘文化在世界歷史、文學史上的影響更是了不得。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等許多語言中所使用的羅馬字母，甚至常用的許多單詞，最早都源於希臘語。學術上的西方的哲學、歷史學，政治上的民主主義，文學藝術中的話劇、雕刻等，歸根溯源，都似乎能夠在古希臘找到他們最初的影子，這些學科門類的基礎可以說是希臘人給奠定的。祭祀活動中，祭祀希臘神話中最高神宙斯所舉行的奧林匹亞競技，就是現今令無數人神往的奧林匹克運動的來源。從希臘回國已經快三年了，我決心抽空重新審視旅行時拍攝下的一些照片，找一些來供大家斧正和欣賞。  

      來到希臘雅典，經過繁華的街市，我們來到最著名的被稱之為雅典衛城的山腳下。經過一片橄欖樹林，逐漸登上山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帕特農神廟，它是為雅典城邦守護神雅典娜而建的祭殿。一對溫馨的希臘父女在留影，小姑娘十分漂亮，棕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十分迷人，我將他們收入鏡頭，作為這張照片的前綴。這神廟背西朝東，聳立於三層台階上，玉階巨柱，遍布浮雕，頗為壯觀。整個廟宇由鑿有明顯凹槽的46根大理石柱環繞。柱間的用大理石砌成的92堵殿牆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各種神像和珍禽異獸。神廟看起來有兩個主殿：祭殿和女神殿，從神廟前門可進入祭殿，踏進後門可入女神殿。祖廟東邊的人字牆上的一組浮雕，鐫刻著希臘神話故事裡講述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從萬神之王宙斯前額誕生的生動圖案；在西邊的人字牆上雕繪著人們熟悉的雅典娜與海神波塞冬爭當雅典守護神的經典故事畫面。相傳當時雅典娜和海神波塞冬爭奪這座城市。萬神之主宙斯難於決斷，最後決定看他們倆誰能給人類帶來一件有用的東西，城就歸誰守護。波塞冬用他的三叉戟敲了一下這個城的岩石，一匹戰馬破石而出，這就是戰爭中無往不勝的象徵；雅典娜則用她的長矛也敲了一下岩石，岩石上長出一株油橄欖樹，這橄欖樹後來被人們認為是和平的象徵，和平鴿銜橄欖枝的圖案由此而來。結果，這座城自然歸了雅典娜，從此雅典娜便成為雅典的守護神。希臘首都雅典就是以雅典娜的名字命名的。噢，兒時見到過無數次的有關和平的圖案，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它的源頭。

   離帕特農神廟不遠，或者說就在它的對面，就是著名的瑞克提翁神廟。 這是一座愛奧尼亞式的神殿，建於公元前421-前405年，是培里克里斯制訂的重建衛城山計劃中最後完成的重要建築。神廟因其形體複雜和精緻完美而著名。它的東立面由六根愛奧尼亞柱構成入口柱廊，西部地基低，西立面在4. 8米高的牆上設置柱廊。西部的入口柱廊虛實相映。在神廟的西端，突出一個小型柱廊，用女性雕像作為承重柱，她們頭頂上的皇冠連接橫樑，束胸緊身的上衣將她們女性美的身材凸顯，她們身著的長裙好像有意讓逼真曲線的美腿外露，如此顯得輕盈飄逸，雖然頭頂重物，但仍不失亭亭玉立的卓約風姿。這四位美少女是這座神廟最奇妙且最能引人注目的地方，在古典建築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雕像正面朝南，在白色大理石牆面的襯托下，格外清晰悅目。雖然神廟屢遭戰爭創傷，差不多已經喪失了原來的大部分容貌，而且廟內文物也蕩然無存。但無論經歷了怎樣的人世變遷，滄海桑田，這祖廟的精髓傲骨仍在，它的魅力仍在，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其實我這裡有幾張這個神廟的照片，但這一幅能夠看清女性立柱的人像，因此我選中了它。

      從瑞克提翁神廟向前，不遠處即能見到衛城山上的古露天劇場。正是在雅典衛城，柏拉圖、亞里士多德等一大批睿智的古希臘哲學家在這座城市著書立說、教書育人，培養和造就了一大批的古希臘哲人。埃斯庫羅斯、阿里斯托芬等戲劇大師，用他們風趣幽默、讓人忍俊不禁的藝術手法演繹了傳世的佳作，讓這些悲劇和喜劇成為世界各國爭相效仿的榜樣和楷模。盲詩人荷馬所著的「荷馬史詩」，其精髓直接滲透到他以後千百年無數文學藝術大師的字裡行間。而菲迪亞斯、伊克蒂諾斯和卡利克拉特等等一批批才華出眾的藝術家、建築師在過去那個年代，曾經充分地施展自己巧奪天工的才華和技藝，為後人留下絕世之作。還有蘇格拉底，還有畢達哥拉斯，還有第一個測出埃及胡夫金字塔高度的泰勒，噢，實在是數不勝數。希臘遠古文明對我們來說，仍是一個混沌未開的世界。我們現在看到的雅典衛城及它的一些古建築群，是歐洲也是全世界保存最完整的古典文明遺迹，被認為是歐洲文明誕生地之一。作為古希臘文明的象徵，不僅僅是希臘人民珍惜它，而且全世界各國人民也熱愛它。據統計，每年約有300萬遊客來雅典衛城遊覽觀光。

      衛城山往下看，山腳下另外一處露天劇場映入眼帘，這可是古希臘後期建築藝術中的寶貴財富之一。公元前4世紀中期興建了以最崇敬的醫神阿斯枯拉庇烏斯神廟為中心的建築群，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這個露天大劇場。它的設計者是著名雕刻家波里克里托斯的兒子小波里克里托斯。古希臘劇場起源很早，基本造型是利用山坡地勢，觀眾席逐排升高，呈半圓形，並有放射形的通道。表演區是位於劇場中心一塊圓形平地，後面有化妝及存放道具用的建築物。劇場不僅是娛樂場所，也是自由民眾集會的地方，因此規模巨大。這種建築模式成為世界各地建築師效仿和學習的藍本。兒時的我，親眼見到長沙市的賀龍體育館(當時叫勞動體育場)，就依照這個格局而建成。1970年11月8日下午，在那個體育場我親眼見到我國跳高選手倪志欽用俯卧式（當時還沒有背越式跳高姿勢）越過2.29米橫杆，打破了由前蘇聯選手波波夫保持了8年之久的2.28米的男子跳高世界紀錄。  

從衛城山上鳥瞰山下斯宙神廟的遺迹。看出宙斯神廟是按照伊奧尼亞風格的建築，後來改用了科林斯式石柱風格，而且一概使用大理石。整個建築坐落在一塊205米長，130米寬的地基上，神廟本身長107.75米，寬41米，共有104根科林斯柱。每根石柱高達17.25米，頂端直徑達1.3米，約計用大理石1.55萬噸。和眾多的古希臘神廟一樣，宙斯神廟也遭受嚴重的破壞，104根柱子中僅存13根。宙斯神廟和哈德良拱門像是一對孿生兄弟，它們隔路分列，宙斯神廟位於路南，而哈德良拱門則位於路北，它們共同為當年的統治者鑄造了神聖權力的魔杖。現在我們還可以從這些殘存的擎天圓柱中想象出當年宙斯神廟和哈德良拱門的熱鬧與熙攘，華麗與輝煌。

我們見到了衛城頂上的露天劇場旁邊的斷壁殘垣，越過它可以見到雅典城的一角。衛城不愧是雅典以及全希臘的一顆明珠，是雅典民主的象徵。衛城海拔156米，從雅典市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自然的山體使人們只能從西側登上衛城，那天天氣很熱，但我們興緻很高，越往上攀登，視野越開闊，雖然呼吸越來越急促，但心情卻是越來越舒暢。 衛城的山頂散落著古希臘文明最傑出的作品及舉世著名的建築物痕迹，衛城也因為這些巧奪天工般的建築而聞名世界。其中最為人所熟知的是前面提到過的帕特農神廟（又稱雅典娜神廟），和我們稍後就要提及的衛城入口（衛城前門）等等。我們登上山頂時，已經是正午，太陽從頂上曬著我們的頭頂，這是比較不適宜拍攝的時間，但行程安排緊湊，我除了需要為同伴和自己拍照外，當心相機會被曬得太熱，不敢太過仔細，只能匆忙行事，因此照片的質量肯定有問題，原本雅典衛城應該比這美得多。

   衛城前門於公元五世紀建造，這座門通往衛城的聖殿，門分三部份：由左至右為北翼、中央樓及南翼。中央樓有六根粗大的多利亞式列柱，入口共有五處，入門兩側各有三根愛奧尼亞式列柱。外側多利亞式圓柱顯得莊嚴肅穆，內側的愛奧尼亞式圓柱則顯得楚楚動人。北翼建築保存較為完整，房間壁面還有古代著名畫家霍里克勒特斯的畫。南翼則為柱廊式建築，且規模相對較小。這裡連亞洲人都難得看見，不同膚色不同語言的人群都以好奇和仰慕的眼光在欣賞這些古希臘文明的傑作。  

我徜徉在雅典衛城山門的過道上，除了見到蒼天巨大的圓石柱和各國遊客外，還能遠眺雅典城密密麻麻的建築群。聽導遊說，希臘最早的神廟建築只是貴族居住的長方形有門廊的建築。因為在他們看來神廟是神居住的地方，而神不過是更完美的人，所以神廟也不過是更高級的人的住宅。後來加入柱式，由早期的 「端柱門式」逐步發展到「前廊式」，即神廟前面門廊是由四根圓柱組成，以後又發展到「前後廊式」，到公元前6世紀前後廊式又演變為希臘神廟建築的標準形式——「圍柱式」，即長方形神廟四周均用柱廊環繞起來。由於宗教在古代社會具有重要的地位，因而古代國家的神廟往往是這一國家建築藝術最高成就的代表，希臘亦不例外。古希臘是個泛神論國家，人們把每個城邦，每個自然現象都認為受一位神靈支配著，因此希臘人祀奉各種神靈建造神廟。希臘神廟不僅是宗教活動中心，也是城邦公民社會活動和商業活動的場所,還是儲存公共財富的地方。這樣神廟就成了希臘崇拜的聖地，圍繞聖地，當地居民又建起競技場、會堂、旅館等公共建築，使這裡成了城市中當之無愧的政治、經濟、文化及休閑娛樂的中心。  

在衛城上鳥瞰雅典城，我知道，就在這塊我眼下的土地上，孕育著對世界文明起過舉足輕重影響的大名人，想到這裡，我會對這塊沃土，對這些山腳下像沙盤一樣排列緊密的房屋建築肅然起敬。不過我又想起公元前146年，希臘全境都處在羅馬統治之下，隨後的塞琉古王國也漸漸被羅馬人呑並，最後一個希臘化王國托勒密王朝於公元前30年被羅馬消滅，古希臘的歷史宣告終結時，又有一股淡淡的憂傷從心頭泛起，我想如果希臘神話故事裡以雅典娜為首的眾神，或以希羅多德（史學之父）為首的古希臘的先哲們在九泉下也有知，曉得他們眾多的後代子孫如此不爭氣，他們神聖的國土慘遭羅馬人的蹂躪時，也會極不服氣，極其憤怒的。

雅典衛城的建築與地形結合緊密，極具匠心 。如果把衛城看作一個整體，那山崗本身就是它的天然基座，而建築群的結構以至多個局部的安排都與這基座自然的高低起伏相協調，構成完整的統一體。它被認為是希臘民族精神和審美理想的完美體現。前面提到衛城的古迹中，有著名的有山門、帕特農神廟、厄瑞克提翁神廟和雅典娜勝利女神廟。有人曾經把衛城的平面圖比做是一片樹葉，將衛城的入口處比喻就是葉柄，確實非常形象逼真，因為走進入口，迎面第一個建築群就是衛城的山門。它建於公元前437～前431年，由尼西克利斯設計。這是一座大理石建築，中間是寬大的門廊，兩邊是柱廊，通往衛城的聖道即由此開始。我舉起相機的地方，就相當于山門的位置，向下俯瞰也是極為壯觀的。我想我今天站立的這個地方，可能就是荷馬、亞里斯多德、赫西俄德（《神譜》作者）、德謨克利特(最早提出原子理論)、阿基米德(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整個地球)、蘇格拉底等大名人曾經講學的地方的時候，頭頂上再酷熱的太陽也就不算怎麼一回事了。  

我們來到雅典衛城的至高點。雅典衛城位於雅典市中心的衛城山丘上，說起來，衛城最初是用於防範外敵入侵的要塞，山頂四周築有圍牆，古城遺址則在衛城山丘南側。古希臘神話傳說，雅典娜將紡織、裁縫、雕刻、製作陶器和油漆工藝傳授給人類，是戰爭、智慧、文明和工藝女神，她也是前面提到的被宙斯恩準的雅典城的保護神。在古希臘英雄時代的城邦戰爭中，她是希臘軍隊勇往直前、取得勝利的精神力量。同時也是城邦國家繁榮昌盛、強大富足的象徵。不過希臘最後還是沒有躲過外族的入侵，看來神的力量只是人們心靈深處的美好願望，要想真正讓國家強大起來，還需要增加生產，繁榮經濟，苦練內功，加強國防。光依靠燦爛的文化和悠久的歷史，不搞對外開放，不搞改革創新還是不行的。

      下了衛城山，來到僅剩下斷壁殘垣的宙斯神廟遺址，其實這個神廟我們在衛城山上已經見到了，只是走到它面前，仍然為它的雄偉壯觀所震憾。導遊告訴我們，從這裡可以見到山上帕特農祖廟與這座宙斯神廟巨大圓柱重疊在一起的景象，現在看起來，還真是這麼回事。左邊遠處的兩根單列的圓柱左側，就可以見到衛城和帕特農神廟的影子。古代的奧運會起源於宗教祭祀活動，而奧林匹亞是當時宗教祭祀的中心之一。這裡有宙斯神廟、赫拉神廟等遺迹。其中以最古老的神殿─奧林匹亞宙斯神廟最為壯觀。不要看它僅十幾根圓柱，當初它可是輝煌蓋世，這祖廟初建於西元前515年，但直到公元2世紀哈德良皇帝時期才興建完成。據說未毀壞前有104根壯觀的列柱。位於神殿區東面還存有最古老的奧運村體育場遺址。那邊的四周是土坡修成的看台，可容納4萬多名觀眾。而納姆菲翁神壇更因其為歷屆現代奧運會火炬點燃的地方而舉世聞名。雖然取聖火的地方僅存一些雜亂無序的巨石，但它仍然是全世界最受人仰慕的地方。

離開宙斯神廟，我們在車裡看到了位於雅典市中心的希臘憲法廣場。這是希臘全國的政治中心和「零公里」的起點，是為紀念1843年希臘實施第一部憲法而建造並命名的廣場。憲法廣場比起祖國北京的天安門廣場來，那是顯得太小了，但它的四周有不少高大的樹木，廣場中央還有一個漂亮的噴泉，它是雅典人民日常文化活動的中心。在來這裡之前，我閱讀了一些關於希臘雅典城區的資料，知道這廣場的南面是國會大廈，也就是原來的皇宮。我們的導遊不知怎麼回事，這此處沒有叫司機停車，只是在到達這裡之前，提醒了一下，說是國會大廈快到了。還好，那一陣我沒有睡覺，因此提前作了準備，舉起相機拍下這個憲法廣場的場景。據說這國會大廈的台階下，是著名的無名戰士紀念碑，於1923年完工，當時是為了紀念一戰中所陣亡的3,000名盧森堡士兵而建造的，在二戰期間被毀壞之後重建。這裡有皇宮衛兵的換崗交接儀式，可能導遊已經安排我們到真正的皇宮門口去看換崗，所以這個景點被他忽略了。但是，這也是一個能夠見到皇家衛隊卡通般滑稽換崗場景的地方，這群人大概在等著看這個熱鬧（有關希臘皇宮換崗儀式，筆者博客里有專輯組圖介紹）。   

眾所周知，希臘是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發源地。古時候，希臘人把體育競賽看作是祭祀奧林匹斯山眾神的一種節日活動。公元前７７６年，在距離雅典約３００公里的伯羅奔尼撒半島西部的奧林匹亞村舉行了人類歷史上最早的運動會，以後每四年舉行一次。為紀念奧林匹亞運動會，１８９６年在雅典舉行了第一屆奧林匹克運動會。以後，運動會雖改為輪流在其它國家舉行，但仍用奧林匹克的名稱，並且每一屆奧運會的火炬都從這個城市的納姆菲翁神壇處點燃。這裡我們見到的就是雅典的奧林匹克運動會的會場，代表奧林匹克精神和世界五大洲的五環圖標清晰可見。

在行進的汽車上，我偶爾拍攝到的雅典奧林匹克體育館雄壯威武的一角。隨著這一景點的滑過，我們在雅典城走馬觀花般的旅行即將結束，明天要去雅典私人業主工會組織參觀考察。經過整天的奔波，我的確有些累了，在昏昏入睡時，想起母親讓我讀過的希臘神話故事：「天和地被創造出來，大海波浪起伏，拍擊海岸。魚兒在水裡嬉戲，鳥兒在空中歌唱。大地上動物成群，但還沒有一個具有靈魂的、能夠主宰周圍世界的高級生物。這時普羅米修斯來到世間......」我想這麼多燦爛文明的遺迹遭遇如此破壞，真是太可惜！想象古希臘人在兵敗和忍受外族入侵時，就像十九世紀四十年代起，我的祖國和人民忍受帝國主義列強入侵時一樣，廣大勞苦大眾承受著屈辱，充滿了憤怒和反抗精神。我多想，如果聯合國真有那麼一種權威，能夠真正公平地裁決和協調世間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之間的矛盾，能夠切實保障世界和平，讓世界真正充滿愛，那該有多好啊！我從對古希臘文明遺址屢遭外敵入侵和戰爭創傷的遺憾中，聯想到世界各國政要和人民應該具有真正的奧林匹克精神，聯想到世界各國之間要減少軍備競賽，要將節省下來的龐大的軍費開支用在改善環境，減少污染，救濟弱勢群體，提高公共福利水平上。這是我在即將離開雅典這座歷史悠久的美麗城市時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