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斯特恩碼頭的記憶

      2011年7月31日，我去參觀了自己一生中見到過的最大的木質碼頭。它就是位於美國加州聖塔巴巴拉港口於1872年修建完工的斯特恩碼頭（Stearns Wharf），它也是北至舊金山南至洛杉磯最長的深水碼頭。有關它的趣事，我覺得還是值得提一提的。第一，在這個資本主義國家裡，它卻以本地伐木工人約翰·斯特恩的名字命名，這說明這裡的人們比較尊重勞動者。第二，1998年大火后重建的新斯特恩碼頭同樣是聖塔巴巴拉市的重要地標之一，它還將大火燒毀碼頭的慘狀照片展示在碼頭的走廊上，不避諱禁忌，讓大家提高警惕，防止火災。第三，這是一個普通的風景旅遊點，卻有國內少見的出租四輪自行車，有與遊人爭食的海鷗（本人已經展示了海鷗展翅的組圖），有釣魚愛好者腳踏的巨大木頭，有威風凜凜的哈雷-戴維森公司的大摩托，有瀕危的鵜鶘與遊人共舞，甚至連乞丐討錢都有新招等等趣事，如果感興趣，來這裡看看。更詳細的資料請見我的博客相冊「斯特恩碼頭（Stearns Wharf）」。  

  據說伐木工人斯特恩建造這座碼頭時，成群的海豚圍著人們嬉戲，因此，人們在碼頭的入口處，建了這座海豚噴泉雕塑。除了遊人外，大量的海島和鴿子都來這裡小憩。  

 斯特恩碼頭所在的聖巴巴拉市，政府倡導綠色環保，鼓勵每個居民都盡量步行，保護城市環境。這不，這個碼頭現在作為一個旅遊景點，開發了大量出租的四輪自行車，這兩個小姑娘看樣子玩得蠻開心。  

 在美國的高速公路上，一般的汽車都循規蹈矩，基本上以同樣的速度往前快速行，只有這些巨型摩托車是例外。它們高亢怒吼咆哮的發動機轟鳴聲，特別刺耳，駕駛它們的車手往往是彪悍健壯的飈車好手。這些巨型摩托車往往在高速公路上各種車輛之間穿梭，像我這樣膽子不是很大的人，一般都會驚出一身冷汗來。這是美國大名鼎鼎哈雷－戴維森公司出產的名牌大型摩托車，總排氣量達到1200CC。  

斯特恩碼頭上停放的這幾輛大型摩托，都有「Harley Davidson」標誌，是美國哈雷－戴維森公司出口的名牌摩托車，總排氣量都在1200CC以上。該公司近幾年盯住了中國市場，已經取得一些銷售業績，因此，這種摩托車在我國山東等地逐漸擁有了越來越多的車迷。  

這種後面有兩個車輪的摩托車是否為哈雷－戴維森公司出口的名牌大型摩托車。我因為當時時間緊，沒有仔細查找它的標記，非常遺憾。它只是因為體積大，造型獨特才吸引我的眼球的。  

   這裡的乞丐也很搞笑，他們僅在靠近碼頭橋墩的正下方的沙灘上，安排一塊布，用沙子固定好，插上一面小小的美國國旗，放上一個盒子，挖一個孔，寫上幾個字：「Try the bulls eye 」 我理解的大意是：「來試試您慷慨而又牛氣十足的眼神吧！」 意思是你投幣下來既練了你的眼力，又顯示了你的風度，幫助了窮人。  

  還有的乾脆將飲料瓶剪一個底，上面用一個硬殼紙寫上：Why LIe need Beer 說明「為什麼趟著啊，因為需要啤酒呀！」 他的意思更明白，啊呀，我餓呀，這塊破布就當是我趟在這裡吧，你們行行好，我實在需要麵包和啤酒呀！ 從照片上看，還真有不少人投下錢幣喲。我聽人說，這些乞丐破紙板寫的話經常換內容，有人就曾記得，前不久，有位乞丐在這種場合，寫著「不只是奧巴馬需要零錢呀！」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這伐木工人約翰·斯特恩當年（1872）帶領人們建造這個碼頭時，用的木頭真夠大的了，作為釣魚台的木頭就有直徑近1米粗，可見當時的原始森林的樹木是相當茂密的，隨著工業化和機械化程度的提高，人們可以不費很大的力氣就能將一株株巨杉鋸倒，粗大的樹木再也難以見到了，這可能也是人類至今才省悟到的要保護自然環境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這個小小的炮台擺放的一些樹墩上，立了一個牌，表示這裡是這個碼頭上唯一能夠停放摩托車的地方。我還沒有找到有關這個碼頭曾經經歷過戰爭的資料，因此我猜想，這個小炮台只不過是作為一個標誌，為了讓摩托車手停放車輛時醒目而已。  

   這裡也有無限商機，看他們的單車廣告車，還真有點意味。  

這裡的人們，少數是在釣魚，多數是在釣螃蟹。不過他們可是花了大本錢的喲，看，幾乎一隻大雞腿就是用來做誘餌的。碼頭附近有專門賣螃蟹的商店，花上十美元，可以買到一隻兩磅重的大螃蟹。我在餐館試了一下，螃蟹的味道還真不錯。  

面對眼前的豪車，不遠處的豪宅，有情人多麼盼望有幸福的未來啊！德國詩人海涅筆下的「一間簡樸茅屋，牛奶與黃油，門前再來幾株美麗的樹」的時代畢竟一去不復返了。這不，還未到七夕節哩，這一對洋戀人好像就等不及了似的。  

   碼頭附近有一個常年招生的皮划艇學校，這是學員們在碼頭的海面上實習。  

 這是典型的美國西部海鷗，體形相對較大，比起Heerman"s海鷗來，它們動作稍顯遲緩，但它們貪吃，被當地人寵壞了，根本不怕人，敢到你面前來搶食吃，如果在碼頭邊的沙灘上，稍微不留神，你裝在塑料食品袋中的食物，會整袋的被它們銜走。  

  飛到斯特恩碼頭上來的這兩隻鵜鶘，屬於大型全蹼足的鳥。我差不多直到五十歲才見到海，鵜鶘這種巨大的飛鳥也是第一次見到，對它們比較感興趣，也想將它們介紹給我的讀者。鵜鶘體長約二米,羽多白色,翼大,嘴長,嘴下有一個皮質的囊,可用以兜食魚類。性喜群居,棲息在沿海湖沼河川地帶，翼上有少數黑色羽毛。鵜鶘的肉可以吃，羽毛可以做裝飾品，世界各地均可見到。我國古代《莊子·外物》中記載：「魚不畏網，而畏鵜鶘。」《三國志·魏志·文帝紀》里也有記載：「夏五月，有鵜鶘鳥集 靈芝池 。」 明朝大醫家李時珍所著的本草綱目中也有關於它的描述，《本草綱目·禽一·鵜鶘》：「鵜鶘處處有之，水鳥也。似鶚而甚大，灰色如蒼鵝。喙長尺餘，直而且廣，口中正赤，頷下胡大如數升囊。好羣飛，沉水食魚，亦能竭小水取魚。」圖片上的這兩隻鵜鶘也被人寵愛，因為沒有誰去襲擊它們，所以它們可以旁若無人地降落在碼頭上，與人們一起，享受斯特恩碼頭美麗的海景。鵜鶘常在野外成群生活，除了游泳外，它們的大部分時問都消磨在岸上曬太陽或耐心梳洗羽毛上。鵜鶘的目光特別銳利，善於游水和飛翔。甚至在高空飛翔時，水中的魚兒也逃不過它們的眼睛。有趣的是，它們還能協同合作，共同獲取勞動果實，像人類早期集體捕食一樣。人們曾經多次發現，如果成群的鵜鶘發現湖泊或淺海水中有魚群，它們便會排成直線或半圓形進行合圍包抄，把魚群趕向湖岸或海岸水較淺的地方，這時它們一個個張開著大嘴，鳧水前進，連魚帶水囫圇呑棗，全成了它的囊中之物，它們這時再閉上長嘴，收縮喉囊把水擠出來，美味的魚兒便吞入腹中，給自己來一頓飽餐。據有關資料描述：鵜鶘的求愛和育雛方式特別有趣。鵜鶘常集大群繁殖。雄鵜鶘向雌鵜鶘求愛時，時而在空中跳著「8」字舞，時而蹲伏在佔有的領地上，嘴巴上下相互撞擊，發出急促的響聲，腦袋以奇特的方式不停地搖晃，希望在眾多的「候選人」中得到雌性對自己的垂青。每到了繁殖季節，鵜鶘便選擇人跡罕至的樹林，在一棵高大的樹木下用樹枝和雜草在上面築成巢穴。鵜鶘通常每窩產3枚卵，卵為白色，大小如同鵝蛋。小鵜鶘的孵化和育雛任務，由父母共同承擔。當小鵜鶘孵化出來后，鵜鶘父母將自己半消化的食物吐在巢穴里，供小鵜鶘食用。小鵜鶘再長大一點時，父母就將自己的大嘴張開，讓小鵜鶘將腦袋伸它們的入喉囊中，取食食物。有時小鵜鶘就站在父母的大嘴裡吃食。別看這兩隻鵜鶘如此悠閑，其實美國魚類和野生動物署已將其列為瀕危物種。這種北美的褐鵜鶘一度種群數量極大，但因為DDT及有關殺蟲劑的使用，1940年至1970年期間，其種群數量急劇下降。DDT被禁止使用後，其繁殖活動有所改善。我想要是在我國，這兩隻鵜鶘可能會被人捕捉吃掉的。斯特恩碼頭上的人們素質還是比較高，沒有人打這些個瀕危物種的主意。

     從斯特恩碼頭望去，岸邊的山坡上，建満了房屋。這可都是些高級住宅，連一代動作歌王邁克爾·傑克遜都曾在這裡定居，這裡是全美國排名第四的富豪們想要購房的地方。這裡的海景房之所以昂貴，不僅是它離好萊塢很近，而更重要的是因為這裡確實風景秀麗，環境優雅，且四季如春，百花盛開。

中產階級來這裡旅遊，如果不進餐館，不租船出海不要緊，如果想要在碼頭上飽吃一餐海鮮，又想要自己駕船出海體驗航海的滋味，那可要捂緊自己的錢袋子。這是離碼頭一公里的地方，大量的帆船泊在這裡等待出租。

在橋墩上的這幅宣傳畫清楚地說明了，在1998年11月18日晚上9點40分發生的這場火災的慘狀。在美國，消防隊員往往比警察更加受人尊敬，這可能是因為「9·11」事件中，消防員表現比較勇猛頑強的原因。

  我就要離開這個古老而可愛的斯特恩碼頭了，聽說聖塔巴巴拉小城（Santa Barbara）一年一度的碼頭光影遊行（Parade of Lights）會在12月某一天的傍晚，在斯特恩碼頭隆重舉行，聽說第二十六屆光影流行，就以「拐杖糖」（Candy cane Holiday）為活動主題。參賽的人們需要把自己的遊艇以「拐杖糖」為主題進行裝點，在太陽落山後按照指定地點集中，向碼頭參觀的觀眾展示。可惜我碰不上這樣的機會，只能將夜光中的光影遊行留在朦朧的想象中。噢，斯特恩碼頭，這裡人們的環保理念，這裡人們對安全的重視，對勞動者的尊重，對野生瀕危動物的保護，這裡人的激情奔放，這裡極具觀賞價值的海景，這裡螃蟹的美味等等，將長久地留在我的記憶里。